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珠玉三两下将剩下的元宵吃完,忙道:“我来帮忙。”
谢瑶光掩着嘴笑,“你还是去摆碗吧,我怕等会儿这元宵进不了肚子,全让你给喂了土地公公了。”
一碗碗的元宵上了桌,就在主仆几人言笑晏晏之际,西郊皇陵的行宫之中,却上演着另外一幕出乎意料的大戏。
决明看着苏豫进了萧承和的居所,因着有兵士守卫在外的缘故,他并没有显露痕迹,而是静静等待着凌元辰的到来。
屋内灯火摇曳,然而却没有丝毫声响,仿佛是一栋空荡荡的屋子。
凌元辰领着一百兵士悄悄地将行宫围了起来,这些人都是先锋营里探路的好手,动作轻巧隐蔽,并没有惊动卫陵的甲兵。
月光涔涔,浮云避光,唯有风声似鹤唳。
夜渐渐寒了。枯枝上的残雪化作水涌进了兵士的盔甲中,浸湿了衣衫。
凌元辰摸了摸鼻梁上的那道疤痕,低声问决明,“人进去多久了?”
“大约有两个时辰。”
郊外没有更漏,无法计算具体的时间,决明只能给出大概的估计。
凌元辰的副将整个人趴在地上,一双眼睛分外清明,听到二人对话,抬头道:“进去这么久也没有动静,莫不是有什么密道给逃了?”
行宫乃多年前所建,有没有密道在场几个人根本说不清,而副将的话却让凌元辰的心悬起来,尽管不知道具体的内情,但是生于公侯之家的他,从皇上的指派中也能将事情猜得七七八八,若是让苏豫跑了,那么就没有人能指证萧承和有犯上作乱之意。
想到这儿,他当机立断道:“不等了,我领着十人先进去探个究竟,周阳,和其他人守住外头,若是有人逃出来,抓活的!”
凌元辰点了几个人,毫不迟疑地闯了进去,行宫的侍卫又哪里是战场上杀敌将士们的对手,更何况他们无意杀人,只不过三五招的功夫,那些侍卫便被兵士们制服或缠住,而凌元辰则破门而入,只是屋内的景象却不似他想象的那般。
屋内盘着一火炉,炉上架着一铜壶,炭火烧得通红,铜壶发出兹兹的响声,凌元辰入门之时,萧承和刚刚握住壶把手,听见声响抬头笑道:“这西郊行宫久无人来,没曾想上元佳节竟得凌将军来访,实乃本王之幸,天寒地冻的,凌将军不妨先进来喝一杯热茶吧。”
说罢这话,萧承和提起铜壶,往面前的杯中注水。
杯子只有两个,带着官窑烧制的独有花纹,沸水一进去,茶叶便在里头漂浮,等到吸足了水,又慢慢地沉降下去。
凌元辰回头吩咐了一声,外头叮叮当当的短兵相接之声终于停歇。
萧承和放下壶,道:“本王出身乡野,总是不习惯勋贵人家喝茶要‘高冲低斟,刮沫淋盖,关公巡城,韩信点兵’的这些讲究,这茶兴许不如靖国公府的品相好,但胜在时机,凌将军,请坐吧。”
“定国公世子也在,宁王如何厚此薄彼,赏凌某一杯茶,却不给苏世子?”
“凌将军还有所不知吧,这苏豫身为定国公世子,却指使暴民作乱,还刺伤了皇帝,眼看事情败露,竟然鬼迷心窍跑到本王这里寻求庇护,本王深受皇恩,如何能为这种乱臣贼子求情,只好命人将他绑了,本来是想等到明儿一早让吴统领将人送到廷尉司去的,不过凌将军来得正好,等会儿走的时候一并将其带走吧。”萧承和依旧面带笑意,似乎根本不在乎苏豫的性命一般。
凌元辰朝屋中的角落看了一眼,被五花大绑捆成粽子的苏豫似乎是已经认命,面无表情不说话,一双眼里没有丝毫求生的欲望。
心,蓦地就沉了下去。
即便如此,他还是问道:“恕末将无礼,敢问宁王殿下,您与定国公世子平日可曾有过私下来往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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